“意义即用法”解读后期维特根斯坦的一条主线.pdfVIP

2004年第11期 广西社会科学 NO.11,2004 (总第113期) GUANGXISOCIALSCIENCES (Cumulatively,NO.113) “意义即用法”:解读后期维特根斯坦的一条主线 李爱民 (南开大学哲学系，天津 300071) 〔摘要I把 “意义即用法”的意义观作为理解维特根斯坦后期思想的一条主线，可对其后期看似零散的论题有一个统一的 理解。不仅如此，这条线索对于理解其前后期思想的异同也同样重要，并和其整体思想的理解相关联。 [关键词」维特根斯坦 (哲学研究》语义学 [中图分类号]1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一6917(2004)11一0062一03 一般公认维特根斯坦是和海德格尔齐名的20世纪最伟 中是如何使用的。可以说，“意义即用法”这个命题包含了否 大的哲学家之一，然而其思想却远未得到真正的了解，特别是 定和肯定两个方面，并体现了一种转变。 以(哲学研究》为代表的后期哲学尤其如此。人们经常把文中 另外，“意义即用法”不能仅仅理解为 词“语的意义在于上 的一些概念如语“言游戏”、遵“守规则”、私“人语言”、反“本质 下文”或词“语仅仅在命题中才有意义”。当人们说 “意义即用 主义”等单个拿出来进行论述。就连维特根斯坦本人也承认，法”的时候，人们就远远超出了“上下文”或者 命“题”的范围， 他只是做了些“哲学札记”，或是旅途中的风“景速写”，如果硬 而是将其与更为广阔的社会生活形式和场景联系起来。也就 要把它们连接成一个整体的话，只会使它们变得残缺不全，以 是说，词语的意义在于其在不同生活场景中的使用，是镶嵌在 致窒息其生命力。维特根斯坦的这一说法加重了这种误解: 习俗和建制之中的东西。然而，当人们这么说的时候，就不能 哲《学研究》的内容多多少少是零散的。 理解为词语如工具一样在于其和外在世界的关系，虽然关于 笔者在数次阅读 哲《学研究》的过程中，捕捉到一条统一 工具的这一比喻导致了这样的误解，但是这样的误解也进一 的线索，即意“义即用法”’〔〕。笔者认为，这看似浅白的道理是 步加深了其对哲学的操作主义和行为主义的印象。这里的 贯穿哲《学研究》的一条主线，把握了这条主线，就能对其后期 用“法”指的是词语在其日常中的使用，也就是在没有 “弄哲 看似分散的内容有一个整体的理解，并进一步对其前后期思 学”的时候，人们在正常情况和日常状态中对一些词语的用法 想有一个整体的把握。 的理解。 【一)“意义即用法”的两个方面。对于“意义即用法”的背 维特根斯坦在 哲《学研究》的序言中曾说到“这些新思想 景或场合，其正常理解的语境应该是这样的:人们问x“的意义 只有与我旧思想方式的背景相比较并以此作为参照，才能得 是什么”，回答是“不要问什么意义，意义即用法”。所以说，追 到理解”(2l。这些，I日思想”显然是指以逻《辑哲学论》为代表 问x“的意义是什么”与“意义即用法”这命题相关并构成其背 的前期思想。在这里，人们把 “意义即用法”当作解读其后期 景。而意义显然不能等同于用“法”，意义是一个最常用的词，哲学思想的一条线索，那么前期哲学无疑就对应着 “意义是什 人们一般都对意义一词有所理解，它和 “用法”一词显然有所 么”这一意义观。人们可将意义观作为一条线索来对其前后 差别。 期的思想进行比较和把握，从而在此基础上更好地理解其后 所以，“意义即用法”乃是对 “意义是什么的”这一问法的 期思想。 否定，也就是“不要问意义，意义即用法”。这种否定体现了一 一般认为，维特根斯坦在前后期发展了两种截然不同的 种转变。问“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