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连读变调解释性探究述评.pdfVIP

汉语连读变调解释性研究述评， 毛洪波 (徐州师范大学语言研究所，江苏徐州，221116) 摘要 连读变调一直是汉语语音研究的热点和重点之一，在进行大量描写性研究的基础上，国 内外学者正在进行解释性研究．自主音段音系学、“调素”论、优选论等先进理论的应用使得 汉语连读变调的研究出现了崭新的研究视角和全新的研究理念。 声调是汉语音节的重要组成部分，连读变调则是声调在语流中的动态组合形式，连读变 调往往涉及到语音、语义、语法等各个层面的特性，～直都是汉语语音研究的热点和重点之 一。在对连读变调各方面的研究中，有的是专篇专论，有的是在讨论某方言音系时对声调的 分论；有的注重语言事实的描写，对连读变调的类型、变调和语义的关系、变调和语法的关 系等进行大量细致入微的描写；还有的则以描写性研究为基础，进一步探究“所以然”的问 题，力图寻找出连读变调现象背后真正的动因。本文将对汉语连读变调的解释性研究做简要 回顾与评述。 1967年王士元《声调的音系特征》一文首开声调解释性研究的生成音系学轨道之先河。 1979年《方言》创刊之后，连读变调方面的文章更是如雨后春笋逐年增加，研究的范围、深 度、地域等都有比较大的进展。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国内外学者已经开始由基础的描写性研究 逐步向着深层的解释性研究迈进。 一、自主音段音系学理论 早在1980年麻省理工学院的Moira Tonal of Phonology Yip的博士论文《汉语调系》(The Chinese)就已经用自主音段音系学理论研究汉语声调。她提出声调特征系统理论，并用此理 论分析了普通话、广东话、厦门话、福州话的连读变调。 1988年第五期《中国语文》刊登了徐云扬的《自主音段音韵学理论与上海声调变读》，该 文介绍了自主音段音系学理论以及如何应用这种理论去处理上海话声调的变读现象。文章引 不是属于同一个音韵表达层次，而是各自独立存在于两个音韵层次，声调有其“自主权”，这 两个层次之间通过“连接原则”进行连接，以保持着协同发啬的关系。虽然声调在自主音段 层次中的变化并不影响到音段层次中的成员，但是最后这两个音韵层次必须配合起来得到准 确的协同发音。在如何把声调层次和音段层次连接起来的问题上各音韵学家观点不同，作者 接受了Pulleyblank的普遍化法则，设定及应用了一套个别语言连接法则，如底层声调抹擦、 底层连接抹擦、预定低调(L)、最后音节连接等，得到了上海话单音节字上的表层声调及复 合词上的表层声调模式，从而将上海话的声调与音段连接起来，比较清晰地解读了上海话的 连读变调现象。 自主音段音系学理论把声调看作属于另一个层面上的东西，这个声调层面不同于元音辅 音所属的层面，声调和元辅音同样具有独立性、自主性。原来单纯线性的语流就可以分析为 两个甚至多个平行的层面，不同的特征出现在不同的层面之上，两个层面之间的关系由连接 线来表示。本文是自主音段音系学理论的成功引入和应用，给汉语连读变调现象的研究带来 了新鲜的思考方式和独特的研究视角。使得汉语语音研究开始重新审视音段音位和超音段音 434 位的关系以及各自的性质、地位，逐步从单一层面的线性研究向多层面非线性研究转变。 二、“调素”论 】998年《中国语文》第一期发表了林华的《“调索”论及普通话连读变调》。该文通过对 普通话的研究，把声调的结构特征和声调系统运作的限制规则相互结合，从静态和动态两个 方面进行探讨，推导论证出了普通话连读变调的理论模型，这个模型包括“调素”定义、“调 素脱落论”、“低调制约规则”等，对传统的以音高为本的声调研究方法提出了新的挑战。该 文在非线性音系学理论的总体框架内，提出“调素”是最小的声调单位，它由音高和音长构 成，一个调素的相对音长是期所载单位——音节的相对时长的三分之一，调素具有完整不可 分性。声调由调素组成，普通话的单字调含有三个调素，这三个调素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