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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成本劳动力时代的终结低成本劳动力时代的终结 低成本劳动力时代的终结低成本劳动力时代的终结 甘满堂1 （福州大学社会学系，350108 ） 内容摘要内容摘要：2004： 年以来的 “工荒”并非完全是劳动力供给出现转折造成的，根本原因 内容摘要内容摘要：： 还是作为中国产业工人的主体——农民工权利意识已觉醒，他们学会 “用脚投票”，从而造 成某些企业不仅招工难，而且留工也难，使“工荒”现象加剧；同时，国家也出台法规保护 劳工权益，低工资时代已难以为继。从当前国内与国际经济发展形势来看，也需要中国走出 低成本劳动力发展模式，“中国制造”也需要积极应对低成本劳动力时代的结束。 关键词关键词：低成本劳动力： 工荒 “用脚投票” 关键词关键词：： 2008 年国际金融袭来时，中国东南沿海一带以出口为导向的制造业深受冲击，是年底， 国家人力资源与社会保障部称有2000 万农民工失业，他们当中大多数不得不回家 “避冬”。 2009 年下半年，国际经济形势回暖，东南沿海地区部分企业出现 “招工难”，“工荒”现象 再现。自2003 年春以来，中国制造业一直深受 “工荒”的困扰。以笔者在东南沿海企业走 访的经历来看，大叫 “招工难”的企业都是清一色的工资低、劳动时间长，福利待遇差的企 业。1 “工荒”并非完全是劳动力供给出现转折造成的，根本原因还是作为中国产业工人的 主体——农民工权利意识已觉醒，他们对于工资低、劳动时间长及劳动环境恶劣的企业，已 经敢于说 “不”！从而造成某些企业不仅招工难，而且留工也难，使“工荒”现象加剧。从 上 1980 年代末开始，“中国制造”在全球崛起的基础就是低成本劳动力的支持。但从目前多 种迹象来看，低成本劳动力时代即将终结，而“工荒”就是低成本劳动时代终结的信号。 一、一、农民工以行动终结低成本劳动力时代农民工以行动终结低成本劳动力时代 一一、、农民工以行动终结低成本劳动力时代农民工以行动终结低成本劳动力时代 当前中国制造类企业不仅面临着招工难的问题，而且面临企业员工离职率过高，留住工 人也困难的境地。由于企业工人离职率过高，企业需要常年招工，加剧招工难，使工荒现象 更为突出。当前制造类企业存在非常高的员工离职率，据笔者对泉州多家企业调查，制造企 业员工月离职率 （企业月离职率= 当月离职员工数/ 当月初企业员工总数+ 当月新招员工数） 7%—8%之间，年离职率 （企业年离职率= 当年离职员工数/ 当年初企业员工总数+ 当年新招 员工数）约在 50%左右。在离职的员工中，工作不满 3 个月的新员工约占总数的 70% 。一 般来说，企业员工月离职率在 5%以下都是合理的，说明员工队伍具有相对稳定性，但超过 40% 以上，则是不合理的，说明员工队伍缺乏稳定性。企业因员工离职率过高，不得不常年 招工。当前制造类企业员工高离率现象在全国具有普遍性。 企业为何留工也难呢？其实，招工难与留工难基本上是同步发生的，企业留工难的原因 是与招工难一致的。从企业内部原因来看，导致工人离职率高主要原因仍是工资低、劳动时 间过长，劳动强度大以及福利待遇差等老问题。现在超时加班仍是普遍现象，一般每天需要 工作 10—12 小时，每月只有一两天的休息时间，但工资水平却并不高，月平均在工资水平 1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 《农村劳动力转移与城乡协调发展研究》（编号：05CSH005）。 甘满堂 （1969—），社会学博士，工商管理博士后，福州大学社会学副教授。电子信箱：ganthomas@。 1 普遍在 1000—1500 元之间。由于超时加班的普遍存在，仅仅考察农民工月平均工资水平还 是不够的，需要考察小时工资。通过换算，泉州地区农民工时薪约在 4—6 元之间。如果实 行标准的每周五天，每天 8 小时工作制，那么农民工每月平均工资只有 600—1000 元之间。 为了提高月工资水平，许多企业员工 “主动要求加班”。考虑通货膨胀等因素，农民工的时 薪（小时工资）并没有明显增长。当前超时加班与低工资对农民工的损害也是多方面的，他 们没有时间娱乐休闲，青年员工甚至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已婚有子女的员工则没有时间 教育自己的孩子，导致农民工子女学习成绩普遍较差。由于工资低，他们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