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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性视角下的规划失效与改进研究 汤海孺 【摘要】 未来是不确定的，我们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未来的不确定性。规划要解决的是未来的发展问题。因此，规划的一个 主要任务就是发觉、评估和解决不确定性。为了解决规划失效问题，我们必须超越确定性科学思想，走向不确定性研究领域。 本文全面分析研究了不确定性、城市规划特性、规划失效这三个概念，运用不确定性思想的认识观点，结合城市规划作为空间 政策的空间性、现实约束性与产权性、有限目标性；作为对策的动态性与过程性、实用性与时效性；作为规则的规则性；作为政 策产生方式的综合协调性；作为政策的系统性所体现的整体性与多样性、规划弹性等公共政策特征属性，对规划失效问题，从 不确定性视角的结构性、行为性、结果性三个层面，全面审视了规划编制、审批和管理各个环节影响规划失效的表现及原因， 进而从认识论层面、方法论层面、行动措施层面提出了针对规划失效的改进措施。 【关键词】不确定性；规划失效；城市规划；规划编制；规划审批；规划管理 我国城市正处在快速发展的进程中，其社会经济大背 1．2从确定性思想走向不确定性思想 景正处在重大变化之中，这主要包括：经济市场化带来的 近300年来，科学发生了两次革命(指科学方法的革 社会组织结构的变化，社会多元化带来的利益诉求多元 命)。(于学馥、宋存义，2003) 化，政治民主化带来行政决策机制向公共参与的民主决策 第一次科学革命以确定性思想主领人类的认识观和 机制方向转变的速度和力度变化，信息网络化带来的对经 方法论，打破了人们对自然现象的迷信和敬畏，产生了以 济发展、社会结构、生活方式所产生的巨大影响，对规划产 牛顿创立的微积分和经典力学为代表的经典科学确定性 生了巨大冲击，使规划面临不确定性的背景之中。 科学方法。它采用的是简单原则、科学分化的研究方法和 在此背景下，确定性的规划思想方法与快速变化的规 线性1+l=2的确定性计算方法，结果是确定性的；应用范 划对象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规划对城市发展失去了调控 围为人为现象和工程，如制造产品等，属于事物概念、结 Failure)①。为此，需要我们构、原始数据清楚的白箱问题。 作用，导致规划失效(Planning 从不确定性视角来重新审视城市规划思想及方法，寻找一 然而热力学第二定律、测不准定律、哥德尔第一不完 条规划失效的改进之路。 全定理、量子力学的提出，使科学对确定性思想发出了质 疑HJ，产生了第二次科学革命。它以不确定性思想指导人 类的认识观和方法论，打破了人们对确定性思想的迷信， 1 不确定性视角——研究规划失效的认识论基 产生了20世纪的信息科学不确定性科学方法。。它采用 础和思想武器 的是复杂系统科学综合的研究方法和非线性1+1≠2的不 1．1确立不确定性思想的认识观 确定性计算方法，结果是带有“几率性”的预测；应用范围 我们正处在一个快速而不连续性变化，某些细小变化 为自然现象和工程，如天气预报等，属于事物概念、结构、 对我们生活产生出人意料的最大改变的时代。我们已不 原始数据部分清楚的灰箱问题。 能够仅依据过去的经验来预测未来。我们也不能够再按 对于更为复杂的社会、经济等大系统问题，即事物概 照过去的方式继续工作、生活。㈢ 念、结构、原始数据完全不清楚的黑箱问题，需要采用系统 科学哲学认为，不确定性中包括确定性，确定性由不 功能模拟的方法，将线性1+1=2和非线性1+1≠2方法 确定性得以实现，因为事物的演变是有规律的，但这种规 统一于一体。 律性有时太复杂，人们难以把握。这就是说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