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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藏语言研究 纳西语句尾词研究 木仕华 (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 纳西语作为藏缅语中较典型的“动居句尾”(Verb—final)型语言，语序和虚词(语法标 记)是最重要的语法表现手段，而形态很大程度上则已简化。动词的使动范畴中虽有部分使 动词和自动词的区分仍通过辅音声母的清浊交替，送气与不送气的对立，声调变换等方式， 但这些形态手段仅残留于少量动词，而更多的动词语法功能的体现主要以分析化手段为主 (木仕华1997)。与此同时，在句法层面上，助词的作用在增加，分析手段逐渐取代形态手 段已成发展总趋势。纳西语早期阶段由动词形态表达的时、体、式、使动与自动、动作的趋 向、朝向、行为的自主与非自主，施事的亲见与非亲见、条件、祈使、否定、能愿等诸多语 法意义，在现代纳西语中改由句尾词承担。许多微妙、细致的语法意义和修辞意义也通过句 尾词体现。纳西语句尾词的功能和发展趋势与其他藏缅语的演变情况基本一致，只是在具体 语言中各自所用的词法、句法手段有别而已。对纳西语句尾词的界定，核定其性质和来源． 分析句尾词在动词谓语句、名词谓语句、形容词谓语句中的功能，把握句尾词发展的趋势， 对纳西语句法和词法的历时发展与共时特征研究，缅彝语亲属语言的相关问题的研究，以及 藏缅语类型学研究、语法比较研究而言均有其独具的意义。故本文仅对纳西语句尾词作初步 研究，侧重于若干语法范畴对语言事实作客观描述、分析。 藏缅语族诸语言中，句尾词这一语法单位是许多语言共有的语法现象。Matisoff认为藏 缅语的有些语言(如阿佧语、内瓦里语)有一套复杂的语助词来刻画说话者所说内容的性 质。比如，第一手的，道听途说的，看见的，亲耳听见的。最典型的是具有大量表达情感、 态度、功能的句尾词。这些句尾词在语调上与句子融为一体，不像英语的感叹词Wow，并 且往往两个、三个甚至多个同时出现。从某种标准来看，这些完全的成音节语素具有非声调 语言的语调同样的功能(Matisoff1991)。戴庆厦主张将句尾词视为与其他词类并列的虚词中 的独立一类。句尾词，因其位置居于句子的末尾而得名。句尾词主要表示以下四种语法意 义：句子的式(即句子的语气)、主语和宾语的人称和数，谓语动词的方向、式、人称、数， 在每个词上都有体现；只有方向，仅出现在少数词上。表示语法意义的语法手段，主要是屈 折变化，包括加前缀、变化语音(声母、韵母、声调)，改变词根等。句尾词不仅与谓语有 密切关系。而且还与主语、宾语以及主语宾语的领有者有一定的关系，因此，把句尾词看成 表示整个句子的语法意义的虚词可能比较好(戴庆厦1991)。梅广依据他对独龙语句尾词的 个案研究，认为。句尾词”这个名称并不代表一个词类或句法范畴，把出现在独龙语句子中 主要动词后面的独立语句成分笼统的叫做句尾词。这完全是就其分布情况而做的权宜的分 168 纳西语句尾词研究 法，是初步的归类，不是经过句法分析以后的同性定位，虽然如此，即使从表面看，旬尾词 彼此之间的同质性还是很高的：都是独立的语法成分，不是名词也不算真正的动词(虽然有 不少显然是从动词来的)。有些虽然具有副词的功能但都不完全具有副词的性质，例如都不 能被程度副词修饰。像这样的语句成分或者就可以归人西方学者通常称为Particle的词类。 然而究其实Particle也是一个杂类，而且独龙语的句尾词有些可以有屈折变化，所以也不是 实际情况而言，作为非代词化类型的语言，纳西语没有像景颇语一样整齐的屈折体系，也不 像独龙语一样将人称、数的一致关系主要表现在动词和句尾词上。句尾词虽居句尾，但其辖 域(*ape)指涉整个句子的语法意义和语气。因此．将句尾词与其他词类如动词、结构助 词、语气助词等并列是合乎其性质和功能的分类法，但许多语言中旬尾词残留的屈折现象与 动词的性质相关，所以在传统语法体系中确定其地位和类属很难符合传统语法学划分词类的 标准。将一个语法现象分割归属为不同的语法类属，而未能将其整合于一个同质的语法类属 之下，显然与语言事实相悖。 以下我们从纳西语句法范畴内就动词的式、时、体、方向、使动与非使动，自主与非自 主、亲见与非亲见、对待(态度)等范畴与句尾词的关系作具体描述分析。 第一，陈述式： mbu产 ze31 (1)秽1曲严khQ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