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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文学研究 《孔雀东南飞》质疑 ○贾怀武 摘 要：笔者在讲解与北朝《木兰诗》并称“乐府双璧”的南朝乐府民歌《孔雀东南飞》时，不论是备课前还是 上课后，始终有几个疑点在脑海中回旋，一是兰芝从初来到驱遣，小姑的年龄问题；二是兰芝被遣回家后，先后到 底有几家来提亲的问题。 关键词： 《孔雀东南飞》 刘兰芝 小姑年龄 提亲 前日笔者讲解与北朝《木兰诗》并称“乐府双璧”的南 兰芝性格的清醒刚烈，态度的从容不迫、不卑不亢。当古代 朝乐府民歌《孔雀东南飞》时 （全日制普通高级中学教科书 女子被休回娘家，一般情况下应该是灰头土脸、精神萎靡、 〈必修〉《语文》第三册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学语文室编 一蹶不振，而刘兰芝恰恰相反，这是极度夸张的作用。写到 著），始终有几个疑点在脑海中回旋，所以撰文，以求教 “府君备婚”时，“青雀白鹄舫，四角龙子幡。婀娜随风 于方家。 转，金车玉作轮。踯躅青骢马，流苏金镂鞍。赍钱三百万， 一、兰芝从初来到驱遣，小姑的年龄问题 皆用青丝穿。杂彩三百匹，交广市鲑珍。从人四五百，郁郁 在诗歌的发展部分——夫妻誓别中，兰芝“严装辞别” 登郡门”。极言府君家的豪华奢侈，家财万贯。面对即将要 焦母后跟小姑道别时，写到“新妇初来时，小姑始扶床；今 嫁的富豪人家，刘兰芝依然“手巾掩口啼，泪落便如泻”， 日被驱遣，小姑如我长。勤心养公姥，好自相扶将。初七及 最后竟然“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如此的结局更加衬 下九，嬉戏莫相忘”。其中课后注释对“始扶床”的解释为 托出了刘兰芝“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 “刚能扶着床走”。接下来又解释道：按“新妇初来时，小 高贵品质，也是运用了夸张的手法。 姑始扶床；今日被驱遣，小姑如我长”，兰芝在焦家只有二 基于此，该夸张时夸张，不该夸张时尽量不要夸张，不 三年，小姑不可能长得这么快。这里运用的是夸张的写法， 当的夸张会给读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孔雀东南飞》中 极言日子过得快。对此笔者百思不得其解，认为这种解释有 “新妇初来时，小姑始扶床；今日被驱遣，小姑如我长”， 点欠妥，理由有二： 这样的夸张既不能说明兰芝在焦家的日子过得飞快，也不能 首先，一般表现在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的情况往往 说明小姑长得有多快速，说明这是严重的失实，令人费解。 是主人公置身于喜事连连的氛围之中，心情极度愉悦，快乐 二、兰芝被遣回家后，先后有几家来提亲 的事情没有做完而时间流逝，有点惋惜。而刘兰芝生活在 在诗歌的发展部分——兰芝拒婚中其母亲先后“两次谢 “虎口”一般的生活中，经常在忙碌后独守空房还遭到焦母 媒”，显然两次谢绝的不是同一个媒人，先谢绝的是县令家 的横眉冷对、恶语相向，对一个清醒、刚烈、具有叛逆性格 遣来的媒人，“还家十余日，县令遣媒来”。第二次谢绝的 的年轻女子来说，这样的生活简直是度日如年，时间就像蜗 是太守家所遣的郡丞，“遣丞为媒人，主簿通语言。直说太 牛般爬行，怎么能说日子过得飞快呢？所以从刘兰芝的心理 守家，有此令郎君，既欲结大义，故遣来贵门”。根据西汉 出发，她丝毫不觉得在焦家的日子过得飞快，虽然她有一位 的管制，郡以下设县。县令是一县的行政长官。秦汉时，人 “守节情不移”的夫君，只可惜“相见常日稀”，属于她的 口万户以上的县称“令”，万户以下的称“长”。太守，一 仅仅是长时间的“留空房”。对于一个新婚不久的年轻女子 郡行政的最高长官，本为战国时郡守的尊称，汉景帝时，设 来说，这无疑是“守活寡”，愁苦难言，心理和身体都遭受 郡守为太守。这说明兰芝被遣回娘家的短短十几日内，媒人 着煎熬。她似乎对这样的生活无怨无悔，大概是受到“三从 不断，门庭若市，这也与聪明能干、多才多艺、貌美德高的 四德”封建婚姻观念的约束吧。更为可恨的是，兰芝“鸡鸣 兰芝的身份相符。可是不论在课本注释还是教师教学用书中 入机织，夜夜不得息，三日断五匹”，如此的勤劳、聪明、 都没有提及先后有两家来提亲，似乎暗示读者这只是一家的 灵巧，但是狠毒泼辣的焦母还“故嫌迟”。如此非人的生活 执着，只是先后